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她只用了九分钟。 可是,她只看到了Apsara,她觉得Apsara的样子有些奇怪,却看不出为什么。转头,她看到墙上用一把小小匕首钉着的一张字条。 “Goku告诉我Apsara取代了我成为他最好的朋友了,不过他很遗憾自己因为见到了梦中情人太激动所以做了快枪手,浪费了我为他争取的十分钟了。所以我先走一步。如果Apsara能找到她的情人,那么今天他俩和咱们俩就分别Happy下。” 字有些潦草,却生动有力,看不出写字人的性别——这个年代,男人有时会开始变得过于阴柔,而女人却在很多时候成为女汉子——孟爽曾经不止一次闭着眼睛想着HW马语者的样子自慰,有时他是休杰克曼,有时他是汤姆克鲁斯,有时是高仓健,还有时他是她。 “混蛋,我就不信我抓不住你。”她骂了一句,解开了Apsara的缰绳,翻身跨上去,双腿一夹。Apsara甩了甩鬃毛,提起鼻子嗅了嗅。 “帮我追上那个混蛋!”她对她说,轻轻抓着缰绳,让Apsara按照自己方向跑起来。 海天阁在这座城市的西面,不是很繁华的地方,向外便是绿油油的城郊。Apsara开始在小步走,后来索性放开四蹄奔跑——前面依稀有个黑点,但是看不清。 “Apsara,追上那家伙!”孟爽又用膝盖夹了夹马的肋骨,她用手领着缰绳,感觉Apsara快要飞起来了。 距离开始接近,只是隔着一条公路,但是绕过去需要好远。孟爽依稀看到那是一匹黑马,上面的人似乎穿了身骑马装,但是还是看不清。 “Apsara,抄近路!”她一咬牙,向旁边带了把缰绳。 “吱~~~~~”一声急刹车的声音,Apsara随着纵声长嘶,高高地竖起前蹄。 童晓芳 看到手机上弹出来的消息,童晓芳不自主地点了脚刹车。 她费了点力气才把车稳住,还好,副驾驶上的韩露还在睡。 于是她再次去看那条消息——那是一张图片,上面是一条浑身碧绿,张着血盆大口的巨蟒。 那是吕绿发来的,下面是一条简短的话。 “小芳,来找我,我厌倦那条常春藤了,所以想换个更符合自己定位的纹身。我在小蝶的派对上,等你,不许不来。小律。” “是你打错了自己的名字吗?还是我看错了?”她边开车边回复。 “都没有,你知道名字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的,每个名字都有不同的意义,只是我今天忽然想起从前了。” “嗯,我已经在路上了。” “你今天不是要给老聂按摩?怎么这么快?” “提前结束了,在你之前,我就答应茗茗的邀请了。” “原来如此,她还好吗?” “看起来很好,简直像是丝路花雨 里的飞天仙女,不过我知道,她现在其实很不好。” “是吗?对了小芳告诉你个好消息,今天我终于想通了那些困扰了自己二十多年的事情,所以,和周茗茗一样,我也准备去死了。” 孟爽 “茗茗?你的头发?”看着从驾驶室出来的那个女人,孟爽诧异地睁大了眼睛——这是昨天晚上海天阁之后,她第一次见到周茗茗。 “吃了天鹅肉,人可能就变成妖怪了吧。”周茗茗把手臂搭在打开的车门上,把一绺白发捏在手里把玩着,“不过,蛮好看的,不是吗?” “你的气色倒是比昨天好多了。” 孟爽苦笑,眼神却凝在周茗茗掩在车门后的腰肢上,她发现周茗茗的身材似乎一下子恢复了很多,但她本能地觉得不对劲,“周茗茗,你究竟做什么了?” “好人好事,助人为乐。”周茗茗甩甩她的白头发,“孟爽,从演完花木兰以后,我再没骑过马了,正好你在,送我一程吧。我想去小蝶那里,她回来后,我还没见过她呢。”说着,她扬起头,向孟爽伸出手。 “你的爱车就扔在这不管了?”孟爽把脚从马镫上移开,看着周茗茗抬脚踩上马镫,伸手握住她的手。 “嗯,反正也用不到了,这虽然是我自己买的,但是或者你帮我还给他。”翻身上马时,周茗茗皱着眉毛,轻轻呻吟了一声,孟爽伸手扶住了她紧绷绷的腰,眉毛却一下子皱起来。 她忽然觉得好害怕,害怕到后颈的寒毛都竖起来。 “周茗茗,你究竟做了什么?” 她问,声音有些失控。 “我想你应该猜到了。”周茗茗把一只手放在孟爽的手上,“我的时间不多了,咱们出发吧,好吗,Apsara?”她说着,亲昵地捋了捋Apsara长长的鬃毛。 “所以,你想做下一个王欢?”孟爽轻轻抖了抖缰绳,马儿迈开步,沿着路走下去,“你已经告诉他了?” “嗯,但我不是王欢,我也不会做她那样的选择。”周茗茗摇摇头,“我要做花木兰,而花木兰从来不会听皇帝的话,有时还会骗骗皇帝的……对了,一个小时之前,他在海天阁吧,你应该在他身边,他……还好吗?” “你还关心他?” “怎么可能不关心?你觉得我这个千面玉女真是个滥情的人吗?到现在,我还是爱着他,到死也不会变。” “他今天很反常,而且,他似乎要了……”孟爽的话没说完,一辆绿色的甲壳虫却已从眼前掠过,她认出那是童晓芳的车。 “嗯,我知道,刚刚她去找我了,我邀她一起来,毕竟,都是鑫鑫的朋友。” “嗯,”孟爽皱着眉,“可是我想不通,他不该会能……” “他还是他,没有太反常的地方,是菲儿让他看了一些东西。”周茗茗眯起眼睛,看着绿色甲壳虫的尾灯,“只是委曲了芳,我忘了那时他俩在一起。” “菲儿?” “嗯,她一直陪着我。” “你们给他看什么了?或者说是谁?” “我自己。”周茗茗说着,忽然转头,把嘴贴在孟爽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孟爽把眉毛紧紧皱起来,她默默地拎了拎缰绳,Apsara开始小跑起来。 “茗茗,这是个很难的决定吧。” 沉默了半晌,孟爽才开口,她把一条手臂,紧紧环在了周茗茗的腰上。 她知道这样周茗茗会痛,但是她忽然很想这样搂住她,而且她知道周茗茗已经不在乎这点疼痛了。 “当然,很艰难的选择,我想了一晚上,把头发都想白了。但是,后来我终于想通了,如果不那么做,其实对他,”周茗茗说着,隔着孟爽的手拍了拍自己平坦的小腹,“才是不负责任。有的时候,你觉得他会想要,所以拼命地给,拼命地留,但是带给他的会是更大的痛苦。所以,我想通了,这样很好。” 孟爽忽然觉得周茗茗的这句话很有道理,但她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没再说话,抖了抖缰绳,放任Apsara跑起来。 …… “孟爽,刚刚你在追谁?” “不说也罢,反正已经追不上了。” “很少见你对谁这么关心的。” “每个人都有关心的人,我也有,只是你们不知道。”孟爽吁了口气,她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茗茗……” “什么?” “你刚才的话让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所以一会我就不送你进去了,我想今天晚上我该自己回家看看。我没法送你到最后,但是我想以后咱们还有机会见面。”孟爽一口气把这些话说出来,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痛快了很多。 “孟爽,你难道……”这次轮到周茗茗诧异。 “喂,你不该是这么犹犹豫豫的样子,你可以做木兰,我当然也可以做骕骦。” “也是,哈哈。”周茗茗笑起来,“对了,还没告诉你,下午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子,我们上床了。” “哦?” “她说以后会开间酒吧,你以后可以去坐坐,说不定,你还能在那里遇见我。” “嗯,会的,到时咱们好好喝一杯……对了,菲儿没和你一起来?她陪了你一天,我不相信她不想最后送你走。” “她去找他了,一会儿,我做那件事时,会让她看到。”周茗茗说,“到了今天,我才完全明白了这丫头的心思,而且我也知道,很多事情可能只有自己经历过了才能明白,所以,我也想成全她一次。” 李索菲 红色的路虎极光里,穿红色的工装背心的女孩坐在后排。 菲儿喜欢红色,车也选了红色的,虽然她不会开也不想学,但是没关系,Lucas在。 只要她一声招呼,他就会开着她的车来接她,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她的公司,她的秀场,还有她和各种各样的男人的各种各样的约会。 她已经习惯如此,所以离开医院时,她又给Lucas打了电话。 “送我去海天楼。” 上车的时候她只这样简单地对他说,而他一如既往的什么也没问。 菲儿其实放心不下周茗茗——他身边的几个女人里,她和周茗茗的关系最好。 菲儿是周茗茗的影迷,而周茗茗在许多剧集里的服装都是菲儿的设计,甚至周茗茗自己也是菲儿的时装品牌的形象代言人之一。 所以,在姐夫身边的这些女人中,其实她有些希望周茗茗最终能和她的姐夫修成正果。也所以,看到周茗茗日益隆起的小腹的时候,菲儿真心是有点开心的。 虽然她也有点遗憾。 菲儿甚至还和周茗茗谈论过孩子的名字——她知道周茗茗和她姐夫一起看犯罪电影的事情,因为那次之后周茗茗就因为乳房受伤推掉了所有的拍摄,实际上,不只是乳房受伤而已。 那天是个雷雨天,所以她问周茗茗要不要把孩子的小名叫做小雷。 其实,她觉得聂雷这个大名也蛮好听的。她还对周茗茗说过,等孩子生下来,她想做这个孩子的干妈。 但那时周茗茗却只是笑,从来没有答复过她。 现在菲儿知道,所有这一切都不需要了。 今天她亲眼见到了小雷,只是小雷已经再不会知道。他不会哭,更不会笑或是喊妈妈了。 他有自己的使命,要以另一种形式存在下去。 菲儿知道周茗茗很痛苦,也知道她姐夫会更痛苦。 其实,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他们两个原本就不该开始的。李索菲,那个人应该是你,也只能是你,只有你才能陪在他身边,像你姐姐一样。”那个时候,她暗暗地对自己说。 她站在把手术刀对向小腹的周茗茗面前,给他拨出那个视频的时候,她的手在抖,她咬破了自己鲜嫩的嘴唇,可是她坚持了下来。 打不通,再打。 再打不通,就还打。 终于,菲儿咬着嘴唇看完了这一切,也终于逼着他看完了。 然后,菲儿决定不陪着周茗茗走到最后了,她对茗茗说了抱歉。 可那时周茗茗只是苦笑。 “你不该做这样的决定。”那个白头发的美丽女人对她说,“但是我知道我说也没用,就像夕颜一样,有些事情可能只有经历一次才知道。” “茗茗姐,我不想后悔,一会,你做那件事情的时候,我会陪在他身边。”她补了一句,“我要和他一起看着你,到最后。” Lucas把车开得很稳,当然,每次他都是这样的。 菲儿抬起手臂,看上面那道伤口——那是早晨的时候,她为了拦住轮椅上的沈默儿,被她的刀刺中的。 她用手指按住伤口的两边,用力把刚刚有些愈合的伤口撕开。 鲜红的血淌下来,和她的工装背心是一个颜色。 很疼,但她忍着没有呻吟出声,如果这也算是疼痛,那今天周茗茗已经经历的和将要经历的又算是什么?还有,将来她想为姐夫做的那件事呢? 很多书上都说,分娩会是女人经历的最大的疼痛,也是男人这辈子不会经历的疼痛。 菲儿想着,伸出舌头,把伤口上的血舔进嘴里,让那种咸腥的味道在嘴里弥散。 ——姐姐,我是你的妹妹,咱们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所以,我才应该是替你做完你没做完的事情的那个女人。 菲儿在心里说,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紧张还是冲动,她分不清楚,只是,她忽然很想喝酒。 很想很想。 “Lucas,”她开口,“车里还有白酒吗?” 驾驶位上的短平头男人抬眼望了望后视镜,便把车靠路边停下,转头看向后面的女孩,没回答她的问题,却问,“Sophia,你受伤了?” “我问你车里还有白酒吗?”菲儿不理他,只是把手上的手臂藏到身后。 “你没在车里放过白葡萄酒的。”他说着,想去拉菲儿的手臂,手却又缩回来,只是盯着她的眼睛,“你的手臂怎么了?” “划到了而已。”菲儿躲开了他的眼神,“我是说上次那个凌老板送我的那箱飞天 。” “在,你要给聂总拿去?” “打开一瓶给我,我要喝。” 菲儿的回答让他皱起眉头:“可你从来不喝白酒的。” “今天想喝,给我拿来,然后快点送我去海天阁,我要去找姐夫。” “嗯。” 和往常一样,Lucas嗯了一声之后就没再多问,只是到后备箱里把酒拿出来,拧开,又拿了个酒瓶里配套的那个小小的酒杯。 只是,把酒递过来的时候,他有些固执的要求。 “给我看看你的手。” 看着他的眼神,菲儿叹了口气,把那条雪藕似的手臂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便把酒杯抢过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嘟囔着,坐回驾驶室,“少喝点,你没喝过白酒。” “Lucas,你是个好人,好好去追个姑娘吧。”车再次启动时,菲儿对他说了一句,然后,握着那直直的白瓷瓶,闻着那浓重的酒气,皱了皱眉头,一咬牙,扬起头,大口喝了两口。 很呛,很辣,菲儿真的不知道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喝的,但是,她还是想继续喝下去。 只是这两口,她已经开始控制不住的咳嗽。 “Sophia!你干什么!”Lucas几乎是在吼了。 “咳……我没事……咳咳!”菲儿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和眼角,她那张小脸却一下子红起来,“Lucas,你不是我什么人,别对我指手画脚的……这茅台真他妈的难喝。” “那你还喝?” “我为什么不能喝,从前……我姐就很能喝,茗茗也是,都可以在姐夫想喝酒时陪他,为什么我就不行?”菲儿说着,又赌气似的灌了几大口,这次她似乎适应了些,所以她没再咳嗽,只是她觉得自己的血都烧起来了,“Lucas,你别瞪我……你他妈的……连我的手都不敢碰,所以就别管我……给我好好开车……送带我去海天楼……咳咳……我要……找姐夫……” “你这个样子,去找聂总干什么?” “你说呢……哈哈……你都把送我去过多少男人床上了?”菲儿把身体向后仰下去,任那个白瓷酒瓶从手里滑落。她嘴里喃喃着,开始咯咯地笑,“哈哈……对呀……对,我今天就是想让他操我……让姐夫……操我……像她操我姐,操茗茗,操小凌一样……操我……操到……我翻白眼……操到我……” 红色的路虎极光陡然加速,所过之处,留下一抹淡淡的酒香…… 周茗茗 进门的时候,周茗茗闻见了空气里的那股淡淡的混合酒香。 她忽然觉得游泳池反射的那一点点夕阳有些晃眼,禁不住微微眯起了眼睛。 于是她信步走进去——脚下有些滑,腿也有些软——她怕自己会滑倒,所以索性把脚上的靴子脱了,赤着脚踩在游泳池边。 脚踩着漾出来的水,凉凉地很舒服,这让她觉得精神了一点。 交错的身体,男人和女人,女人和女人。 她慢慢地看过去,有些出神。 那个短头发的高个子女孩把那个瘦削的长头发女孩压在水边那座白色的三角钢琴上亲吻。 ——那是那对同性情侣,冰冰和小北,鑫鑫的朋友。 ——鑫鑫回来了,所以这对恋人也又重逢了。她们又可以亲吻做爱了,真好。 那个有着长长的如瀑黑发的女人正若有所思地坐在池边,一对雪白的赤裸双足浸在池水里,以手支颐,一双美目看着远方的夕阳,蹙着秀眉,嘴角却在笑。 ——那是孙莉,她在想什么?无论如何,和昨天晚上比起来,她似乎开心了些,真好。 那个小麦色皮肤的女人正懒懒地躺在游泳池边,放肆地伸展着四肢,身上几乎涂满了来自不知道多少男人的精液,她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哭。 ——那是吕绿,这个小淫娃,不记得她高潮时会哭啊,还是她之前从来就没真正高潮过?她为什么把自己头发也染成墨绿色了?起码,这种放肆的性爱是她最喜欢的,真好。 那个浑身上下透着聪明伶俐的栗色头发女孩正裹在男人堆里,似乎身上的每个洞穴都被一条男人的家伙占据着,她俏丽的脸上满满都是红晕,像是在笑,又像是在讨饶。 ——那是伍凌,这个帅哥迷,怎么今天也会玩这种混战的游戏?她挑中的应该都是帅哥吧,如她所愿,真好。 那个温婉的短发女郎走过来了,在吕绿身边停了停,然后走到伍凌面前把身上唯一的那条皱皱的白裙子和她脚上的黄鞋子都脱了下去,然后开始和包围伍凌的其中一个男人开始亲吻,她的身体上,还有几处青紫。 ——那是童晓芳。果然她的甲壳虫跑的还是比Apsara快,所以她先到了。她是因为受了委屈想要放纵一下?还是吕绿或者伍凌打动了她?不管为什么,今天她不再精致了,也不再注意自己的形象了,虽然她可能还藏着很多秘密,但至少这样她不会这么累,真好。 那个戴眼镜的女孩,她似乎早早就把自己脱光了。她好白,她的笑真好看。 ——那是韩露,给吴迪和王欢都拍过照,还有她自己。天知道“极乐死”怎么会有这么爱笑的摄影师,而且,《永恒的美》这个创意真不错。今天的这些美能不能永恒呢?不知道,但是她肯定能拍到很多她喜欢的照片,真好。 那个有着长卷发的娇小女人,她在角落里干什么?她嘴里衔着一支烟,似乎是在笔记本电脑上写着什么东西,写一会儿,便抬起眼来看看大家,然后又敲一会,后来,她索性停下来,扣上笔记本开始自慰。这是谁?不认识,但是周茗茗莫名的感觉这个女人和她有一点点牵绊。 ——有缘能够遇上,真好。 ——还能看到你们,真好。 ——当然,还能看到她,也真好。 泳池的水被落下的夕阳染成绚丽的红,池边,白色塑料躺椅上,那对男女的交合很热情也很放纵。 男人站立,用两只手扶住女孩的腰肢,女孩的臀部微微抬起,腿放肆地架在他的臂弯,两只光洁纤细的脚垂下来,随着他一下一下的抽插,一荡一荡地撩人心绪。她微微合着眼睛,满脸都是红晕,微微皱着眉,娇喘着,高一声低一声地呻吟着,斜躺在躺椅上,侧着头,一只手扶在额角,不时拢拢垂下来的头发,另一只手在身体上紧张地游走着,从颈根到前胸,再到小腹,到那一丛修剪得很精致的乌黑阴毛,而后便尽力地向上挺着腰,用手指抚慰已经兴奋得充血挺立的阴蒂。 那对水蜜桃一样的,精致而充满活力的乳房,随着抽插和扭动,上下颠动着,血红色的蝴蝶随之飞舞,幻化成一道美丽的光晕。 似乎是直觉,或者她真的察觉到了什么。总之,这个脸上带着点婴儿肥的可爱女孩把她的眼睛睁开,和周茗茗的目光相对。 周茗茗不会忘记那对眼睛,那对干净,清澈的眼睛。 这对眼睛只和她对视了一下就眯起来了。 这对眼睛的主人有些陶醉似地对周茗茗抿嘴笑了笑,随即便是发出一阵更为销魂的呻吟。她似乎看到了男人脸上的汗,便呻吟着抓起他的一只手,把手指送到嘴里,开始吸吮。 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她的手指对阴蒂的刺激也渐渐配合着加快了频率。 “啊……好……就这样……” 她开始忘情呻吟,两条腿紧紧的缠住男人的腰,制止了他想要抽身而出的动作。 ——那是她,她喜欢叫自己小蝶。真好。 周茗茗想着,便走过去,边走边解开裤扣,让牛仔裤滑落下去,就那么丢在池边。长长的衬衫下摆,盖住了她两条大腿上沿。 她索性把那顶遮住她半张脸的棒球帽也丢掉了,让那头白发飘飘地飞起来。 然后,周茗茗跪下来,捧住小蝶的脸,开始亲吻她的嘴唇,然后把舌头伸进去。 女孩的眼睛张了张,然后又弯起来,嘴被堵住,只能从鼻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是……周茗茗!” 那个正干着小蝶的男人似乎不敢相信电视里的大明星竟然就这样活色生香地出现在他身边,就这样放肆地和自己身下的女孩子亲吻。这似乎给了他莫大的刺激,于是他按住胯下女孩那两条洁白中泛着红晕的腿,开始一下下地喷射。 周茗茗没管他,只是用手按住了女孩胸上的红色蝴蝶。她能感觉到女孩的身体随着他的每一下喷射而痉挛。 发射完的男人,眼睛盯着周茗茗,急急地抽身出去。 “周小姐,帮我签个名吧……”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捂着软掉的家伙往一边跑。 “茗茗,你还是真有魅力,他到最后都忘了我了。” 小蝶只是喘息着,兀自高高翘着两条纤细的腿,仰着头朝她笑。 周茗茗没说话,只是绕到她身前,分开她的腿,把头凑过去,开始把女孩阴道口里那一点点的白浊液体一点点舔出来,然后吃掉。 “嗯嗯,真好……真好……” 女孩的躯体随着她的舌头颤抖。 “啪!”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周茗茗抬起头,看了看面前张大嘴的男人,甩了甩她那一头银发,把掉在地上的笔记本和笔捡起来,随手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交到了男人手里。 然后她把嘴边挂着的一点点浊液舔进嘴里,捧起男人那又开始硬起来的家伙,张开口轻轻吮了吮。 男人想要伸手去摸她的头发的时候,她已经把那根东西上的残精和爱液都吃掉了。所以她没再管这个受宠若惊的男粉丝,却起身,拉着躺椅上的女孩起来,对她说, “一起去喝一杯吧,我们早就说好的。” “嗯,我专门为你留了特供的飞天茅台。” 女孩起身时,红色的蝴蝶纹身仿佛要飞起来,所以她抓过一条毛巾,围在身上。 “对了,好好保存我的签名,会很值钱的,还有……你的味道蛮好,我喜欢。”走开的时候,周茗茗恶作剧地轻轻弹了弹那男人的小弟弟。 当然,她没再去管这个最后一个得到她的签名和口交的男人。 她同样没注意到,她刚才所在的地方,瓷砖上已经洒上了点点殷红。 红蝶 “茗茗,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我在街上杀了一个男人……” 几杯酒下去,红蝶精致而可爱的脸上已经泛起一片绯红,“他应该是看中了我的长相和身上的首饰,想在做的时候勒死我,我假装不知道,和他做,就在他动手的时候,我用这个朝他后心插下去……”她说着,炫耀似的晃了晃手中打火机长而尖锐的尾部,“凡是想杀女人取乐的男人都该死……”她咬着牙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鑫鑫……”周茗茗想说什么,却被红蝶打断。 “茗茗,叫我小蝶。”红蝶说着,一把扯下了围在胸前的毛巾,两只水蜜桃般鲜嫩的乳房一下子弹蹦出来,她指着胸前的血色蝴蝶,夸张地把声音拉得很长,“喏,就是这个,红~蝶~,不是聂鑫,我不喜欢姓聂……茗茗,喝酒,你的酒量很好的,我知道。” “嗯……”周茗茗点点头,一口干掉了杯里的酒,“千面玉女,在酒桌上也不会永远被人放倒,那些想趁我酒醉占我便宜的人不知道,凡是得手的,实际都是我想的,不对,应该说主要是他想的……很长一段时间,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她说着,索性抓起酒瓶,直接往面前的直杯里倒了半杯,又给红蝶倒上同样的酒。 “你说,如果我真的把孩子生下来,他娶了我,你该喊我什么呢?” 倒罢酒,周茗茗眯起眼睛,端了酒杯和红蝶碰了碰。 “我还是叫你茗茗,陪我一起喝酒的茗茗,我的好朋友,别的,你什么都不是。”红蝶重重地和周茗茗碰了碰杯,然后一仰脖把杯里的酒全喝下去,然后,眼睛定定地看着周茗茗雪白的头发。 “小蝶,谢了。”周茗茗把酒一口喝干,看着她的眼睛,“你想问我什么事吗?关于我的头发?还是?” “你想说的话,自然会说。”红蝶说着,燃着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再和我干一杯,我就告诉你。”周茗茗笑着,“还有,你抽烟的样子真好看,也给我一支。她笑着朝她伸手。 红蝶稍稍迟疑,却还是递过一支烟,给她点着。 “你应该很久没抽过烟了……”她嘴里说着,看着周茗茗大口吸进去,然后皱着眉咳个不停。 “没事,帮我倒酒,还是你不想问我了?” “想喝酒你就直接说。”红蝶白了她一眼,抓起酒瓶。 “小蝶,那条美人鱼……沈默儿,她的OECs移植术,今天得找到供体了……”周茗茗用眼睛盯着杯里不断上涨的酒,忽然冒出这一句,“你暗地里帮了她这么多年,虽然代价很大,她这条美人鱼也终归要上岸了……” “你……怎么知道她的事情?”红蝶愣了愣,她的身体连同她的手一起僵住了,瞬间,杯里的酒就已经开始溢出来。 “哈哈,看来你想和我喝满杯啊,那今天我就舍命陪美女了……” 周茗茗笑起来,她长长地吐了一口烟出来,拿过了红蝶手里的酒瓶,开始给自己倒酒。 “这杯之后,我把一切都告诉你。”说话间,酒已经斟满,她自顾自地向红蝶举了举杯,然后皱着眉头大口喝下去。 “茗茗,你慢点喝。” “好酒和好朋友都在的日子,不容易遇到,好开心,当然要多喝一点。小蝶,好热,我可能喝得有点多了,我要脱衣服了……用一下你的卫生间……要是弄脏了,别生我的气哦。”周茗茗说着,自顾自起身,自顾自摇摇晃晃地向卫生间走,随手把身上的衬衣脱下来,丢在地上,顺手关上了门。 红蝶呆呆地坐在那里出神,想着她刚才的话,不经意间,才发现刚才她坐的地方已经被血染得斑斑鲜红,而扔在地上的衬衫下摆之上,也已经被血浸透。 “茗茗,难道……那个孩子……” 她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诧异,就那么一身赤裸地奔过去。 打开门的时候,她不禁一下子愣住了。 那个白发女人正一身赤裸地坐在马桶上,认认真真地把缠在腰间的绷带一圈圈解下来,堆在身边——那些应该是雪白的绷带,早已经被血浸得鲜红。 乳房是高挺的,乳头在空气中紧张地勃起,颤抖着,左乳的两侧侧缘是一个贯穿的伤疤。 皮肤的颜色有些苍白,血从腹部绷带包裹的地方流出来,沿着她的腿流下来,在她脚下汇成了一汪血泊。 “茗茗!”红蝶僵在那里,眼泪淌下来,“那个供体,那孩子……” “嗯,我自己通过产道把他生下来的,完成之后我才切了这一刀,不像你是剖腹产出来的。” 周茗茗坐在马桶上,声音显得有点醉醺醺的。她边说,边解下了最后的绷带。 小腹上,是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失去了绷带的束缚,有些松弛的腹部皮肤像一张嘴一样张开,翻起的伤口里,是淡黄的脂肪组织和紫红的肌肉,“知道吗,在日本,这叫做……阴腹 ,原本是……死谏用的……我也不是真想死谏,对于那个男人,死谏也没用的……我只是……想死而已,可我真的很想见你一面,但又怕你会拦住我……现在……终于不用担心了……哈哈……” 她说着,朝红蝶晃了晃手里的手术刀,“第一刀也是我自己完成的。现在,是完成后面的步骤的时候了。”她朝红蝶挤出一个笑容,然后狠狠的把刀重新刺进自己小腹上的那条横贯的伤口里,双手握着刀柄,把这条原先已经存在的伤口上重新再切开。 只是,这次更深了。 红蝶站在那里,她说不出话,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嗓子里。 她觉得自己的小腹也开始疼,似乎周茗茗手里的刀正切在她自己的身体上。 莫名其妙的,她湿了。 似乎怕周茗茗看出来似的,她夹紧了双腿,但是乳头却不争气地竖起来。 “你……兴奋了……果然……这是天生的……和他……一样。”周茗茗把手术刀抽出来。 这一刀似乎并没有消耗她太多的力气,大概是因为醉酒的缘故,她那张俏丽的脸还没有出苍白,反而有些红晕,“他看到了……也会兴奋吧。” 她说着,再次举起刀,刀尖指向自己的上腹。 “茗茗,不要……让我……现在就……帮你结束掉吧……求你了……” 红蝶忽然觉得自己的头很晕,双膝一软,跪在了卫生间的地面上。 “还不是时候……我是花木兰,所以就该用英雄的死法死掉。” 周茗茗的声音很执拗,红蝶似乎能闻得到她嘴里浓重的酒气。 这个正在切腹的银发女人似乎觉得披下来的头发很碍事,于是用另外一只手,简单地把头发盘上去。 银色的发梢沾了红的血,蹭在脸上,仿佛构成了一个诡异的图腾。 “小蝶,看着我,如果有感觉,不要压制,就在我面前……自慰吧……我……想看。” 她说着,忽然吸了口气,然后双手握住刀柄,把刀尖推进去。 “嗯啊~~~~” 两个人几乎同时长长的呻吟。 周茗茗双手扶着刀柄,皱着眉,呻吟着,开始用力把刀刃狠狠地压下去。 金属切割皮肤,发出一阵“噗哧噗哧”的声音。那把手术刀很锋利,破开娇嫩的肚皮,一路下行,整整齐齐地把肚脐分做两半,然后与那条横向的伤口交汇。 红蝶的手里没有刀,但是,手指却伸进了自己的身体——今天她和不少人做过,男人和女人,但是,和现在比起来,那些都不算什么。 她觉得自己的阴道里似乎有好多的小吸盘,牢牢地包裹住自己的手指,就像包住周茗茗身体里那把刀的肌肉。 还有,她似乎看到,周茗茗的那两颗稍显硕大的乳头上,开始有一滴滴乳白色液体在凝结。 红蝶知道那是周茗茗的乳汁,她也知道,那些乳汁已经没有人去吃了。 周茗茗 “还没有结束……小蝶……看着我……看着我……真好……我的奶也出来了……真好……小雷……” 周茗茗说着,松开了一只手,蘸了一点乳汁放到嘴里。虽然她嘴里的酒味很重,但她还是尝到那乳香,里面还有一点点腥。 ——小雷……你会喜欢吗? 她想着,感觉自己肚子里肠子似乎失去了支撑,已经开始不自主地向外流了。 “小蝶……看着……我……”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嘴里含混地念叨着,把刀向下再割下去。 终于,那刀锋停止于双腿之间那片丛林。 那一刹那,周茗茗长长地出了口气,仿佛完成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巨大得有些可怕的十字形伤口翻开着,淡黄色的脂肪颗粒和紫红色的肌肉在空气中轻轻抽搐,粉色的小肠,青色的大肠,开始蠕动着流出来——她把腿分开,与此同时她看到跪在地上的红蝶也把腿分开。 只不过,探在红蝶股间的是那个女孩自己的手,而垂在她股间的是热热的,带着腥气的肠脏。 ——好疼,真的好疼,从下午在Helene那割开第一刀时开始就好疼。 可是,Helene真的很厉害,那些叫不出名字的注射液竟然真的让她在切开那第一道伤口之后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莫名的,周茗茗忽然想起了刚才在游泳池边看到的,一边敲击笔记本一边自慰的娇小女人,她想起Helene说她的朋友今天去参加一个回国同学的欢迎party。 于是周茗茗她知道她是谁了。她甚至也想起来,其实在吴迪的告别会上她和这个小女人见过,只是那个时候,她的心思并没有放在她身上。 ——现在,都无所谓了。岚岚,谢谢你,但是没机会对你说了,我还有事情要做,我要见到他。 周茗茗在心里说,她咬着牙,开始用手把更多的肠子掏出来。 大网膜很滑,弄得她的手也很滑。于是她的手一松,那把原先属于Helene的,染满鲜血的手术刀当啷一声掉在卫生间的大理石地面上。 周茗茗没有再压抑自己的呻吟和抽搐,现在已经没必要了,而她也看到,跪在地上的红蝶此时也开始抽搐。 那个娃娃脸女孩满面通红,流泪的眼睛似乎正盯着周茗茗手上那大团大团的肠子,一只手撑在身后,另一只手飞快的抽插着自己的下体。 然后,周茗茗看见一股晶莹的液体从红蝶的下身高高地溅起来,甚至有一点都沾到她乳房上的蝴蝶纹身了。 “你也会是这样吗,我的……孩子……?” 周茗茗开始喃喃自语。她控制不住地开始干呕,但那两只沾满鲜血的手却没有停下,交替地把那些肠子一点一点从那个可怕的十字形伤口里抽出来。 然后,她索性把手探进去那个伤口里翻找了。 ——小雷……这是菲儿给你取的名字,很不错的名字呢。你会……喜欢吗? 手碰到某个部位的时候,她的身体忽然剧烈地颤抖。 “小蝶……我摸到他了……我摸到我的小雷了……” 她开始放肆的呻吟,手握在那个球状的东西上,忽然开始拼命地向外撕扯。 “嘣。” 低低地一声,同时到来的,还有不可遏制的疼痛和高潮。 周茗茗开始大声地哭泣和呻吟,她顾不上再去看身旁的红蝶,只是把手里那个紫红色的,已经空空如也的球状物体捧起来,贴在脸上,不要命地亲吻。 “小雷……小雷……”她呼唤着,忽然间,她觉得自己的眼泪流的比血还要多。 “那……是他的名字吗?” 周茗茗听到红蝶的声音,费劲力气抬起眼,看到那个一身赤裸的娃娃脸女孩正站在她身边。 眼睛是红的,胸口上的纹身是红的,身上腿上脚上的血也是红的。 她一只手端着那一满杯白酒,另一只手提了一把不带鞘的长刀。 “好朋友……小蝶……我知道……你可以做到的……” 她咧开嘴朝她笑,然后把手里的东西珍宝般地捧在怀里,把头低下去,一部分头发散落下来,垂在脸颊两侧。 “真的好疼……喝了这么多茅台……还是……疼啊……送我……去见小雷吧……我要去……保护他……再也……不分开了。” 她说,然后她把眼睛闭上了。 她听见吞咽的声音,她知道那是红蝶正在喝掉她手里那满满一杯飞天茅台。 然后,是酒杯落在地上摔碎的声音。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 周茗茗闭着眼睛,垂着头,开始轻轻念叨,“小雷,知道吗,你的妈妈,是女英雄……木兰……你爸爸,就是在那个时候爱上……” “咔嚓!” 周茗茗觉得自己一下子坠落下去,然后,她感觉自己脸颊终于贴在了自己捧在手里的紫红色子宫上。 她听到的最后的声音,是红蝶撕心裂肺的哭声,还有把手机狠狠摔在地上的声音。 但是她懒得再多想什么。 因为那一刹那,她感觉自己被温暖而柔软包围了——没错,那就是那个曾经在她肚子里挥舞小拳头,蹬踢小脚丫的小小生命。 现在,她和他,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真好。 [newpage]? [chapter:5.4 Dirty Girl 肮脏女孩] 章萍 天幕已经是黑沉沉的,只是在于地平线相接的地方,那一抹黑过渡成蓝,再过渡成绿、然后是橙和红色。 在那些渐变色里面,遥遥地,孤零零地,挂了颗亮亮的星。 熄灭手里的烟,喝光了手里那杯浅粉色,甜甜的,她叫不上名字的鸡尾酒。那个留着一头长卷发的娇小女人终于倦倦地起身——她没有穿衣服,只是随意地披了条白色的毛巾在身上。 “她来了吗?”屁股离开躺椅的时候,她的手机上弹出一条没头没脑的短信。 “嗯,她俩见到了。她看起来精神不错。”语焉不详,指代不清,但她知道对方能看得懂。 “都是霎那间的幻影罢了,一会就消散了。萍萍,今天一天,我杀了三个人。我这双手上,全是血呢,呵呵。” “谢一岚,大傻瓜,”她苦笑,想这么回复她,却忽然觉得要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于是她把已经打好的这几个字删掉,换成了另外几个字,“那个手术,OECs,怎么样?” “嗯,琳子在做准备,杀戮的部分已经结束,所以后面我能帮忙的地方不多了。我一会收拾收拾,准备出门,今天是直播日,现在还没找到约我的男人。” “来这里吗,男人很多(虽然我知道你心里实际不喜欢)。如果你愿意休息一天,我会很开心,那样我就现在出来,咱们回听雨榭,我想要你了。” “不要了,说到就要做到,最多我来出钱开房,总能找到想睡我的男人的,而且今天我直播时你不要来找我,明天早晨咱们再见面……你同学应该需要你陪陪她的,今晚你给她吧,我不会吃醋的。” “谢一岚,我说了,除了从前的小红,还有现在的笛子她们三个,我不会再劈腿的。” “随便你,都好,至少,替我去看看她吧,现在这个时间,她应该已经完成了。” “嗯。”章萍只回了这一个字,就开始往远处的房子走过去。 “萍萍,知道吗?” “什么?” “今天看着她把刀刺进去的时候,我想起你了。” “泰国吗?”她回复了这一行字,微笑,手却禁不住摸向小腹上的那个刀疤。 “嗯,如果那时我做了另外一个选择,你说这个世界上会不会少死很多人?” “不会,谢一岚,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重,没了你,世界上也不会有什么变化。”章萍快速地回了这几个字,然后走进去。 她闻到了那股酒与血腥混合的气味,而与此同时,谢一岚新的一条消息也又发过来: “真的这样就好了,不过,无所谓,我的手早就已经脏了,多与少,无所谓……萍萍,你看到她了吗?” “还没……血腥味好重。” 章萍回着,走进洗手间——眼前的场景让她愣了一下,她有点想呕吐,但是她终于忍住了。 “现在你看到她了吗?”电话那头的她开始追问了。 “嗯,看到了。很震撼,她的头被砍掉了,和她的宝宝在一起。” 章萍斟酌了一下,才把这条信息发出去。然后,她解下身上的毛巾,俯下身去,披在地上那个在那一滩血污和呕吐物里昏睡的短头发女孩身上。 起身时,她顺手从血泊里捡起了一件什么东西。 “萍萍,拍张照片给我。” 她看到了,但是她有些犹豫,或者说,她有些心疼。所以她并没有马上做什么动作。 “章萍,拍张照片给我。” “拍张照片给我,我要看见。这个女人和她的儿子都是我杀的,我有资格看她最后一眼。” 对话框执着地不停弹出来。 章萍几乎能看到电话那头那个清瘦的短头发女孩的那双干净而执着的大眼睛和她紧咬的薄嘴唇了。 于是她苦笑,她知道肯定会这样的。 终于,她拿起手机,对着马桶上的那个抱着自己头颅的女人身体,按下了拍照键。 聂远 那块小小的手机屏幕里,周茗茗一身赤裸地坐在马桶上,修长的脖颈变成一个整齐的断面。 她棕色的乳头依然立着,像是两只永远不会闭上的眼睛,里面流出乳白色的泪水,一滴滴地滴下来。 那颗留着白色长发的头颅,被她珍而重之的捧在自己的手里,神色安详而释然——眼睛是半开的,眼角有一滴泪,嘴角在笑,嘴唇微微向前撅起来,仿佛在亲吻唇边那个残破的紫红色肉囊。 红色,紫色,黄色,白色,粉色,暗绿色…… 五彩斑斓,绚烂地从她那曾经风情万种的腰腹间垂下来,在那个巨大的十字形伤口里残忍地绽放。 脚下,堆着那一堆混乱的脏器和大堆大堆的血红色的绷带,其余便是那一潭浓稠得有如泥沼的红,隐隐约约地倒映着那个坐在马桶上的赤裸身体。 那个曾经迷倒众生的身体此刻显得比以往更瘦了些也更白了些,隐隐地罩着一层薄薄的红雾。 聂远就这样看着这块屏幕,看着屏幕上的这一幕定格了将近一分钟,然后,一根纤细修长的手指伸过来,从屏幕底部划过,拖着那个进度条向回退。 随着那根手指,周茗茗的头飞回脖颈上,肠子被她填到肚子里,伤口自下而上地愈合,绷带一点点地缠回去。最后,是那个满面酡红的,显得有些醉醺醺的白发女人,望着屏幕,欲言又止。 海天楼的这间偌大房间里,没有人说话,只有那个中年男人和那个长头发女孩交错的喘息声。 男人的喘息里喷着火,女孩的呼吸里带着酒。 男人的眼睛是血红的,女孩的脸是潮红的。 然后,还是那根纤长的手指,第三次点向了手机屏幕中间的那个横置的三角形。 就在手指碰上屏幕之前,他终于把她的手捉住了。 她在颤抖,他也在颤抖。 她拼命地想挣脱,而他不允许。 他不想弄疼她,但是他知道她已经被他弄疼了。 “菲儿,够了!”他对她说。 “是吗?够了?”菲儿的声音有点颤抖,手指随着顺着他的手弯下来,一下子攥住了他的手。 他第一次觉得这只纤瘦的手是这么烫,但是,她的话却要比她的手烫多了。 “姐夫,既然够了,为什么不要菲儿?” 长头发女孩把脸贴过来。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这张脸带着的热气,这热气让他觉得有点害怕。 熟悉的脸,熟悉的鼻梁,熟悉的嘴唇,甚至连嘴里呼出的带着酒气芳香,熟悉的灼热温度。 他几乎以为身上的女人就是丽娜了,但是他终于回过神来。 ——她不是丽娜,那是索菲,因为……眼睛。 那双戴了蓝色美瞳镜片的眼睛。 他皱起眉毛,强迫自己把神智集中到那双眼睛上。 而那张脸又逼过来,那两片柔软的嘴唇几乎碰到他的嘴唇了。 “菲儿,你醉了。”他尽力地向后闪避开。 “姐夫……”菲儿软软的身子贴上来,红色工装背心的一条肩带滑下去,斜斜地露出一个圆润的肩头和红色乳罩里半只鲜嫩的乳房和半点咖啡色的乳晕,“给你发第一段视频的时候,菲儿就在茗茗姐旁边,亲眼看着她把肚子切开……那时菲儿可没喝酒……菲儿喝酒,不是因为怕,不是因为不敢……菲儿是为了让你知道,她们能做的,菲儿也能做。她们能给你的,菲儿也能给你……姐姐也好,茗茗姐也好……菲儿……” “够了,快家回去!”他猛地坐起身,想挣脱菲儿的纠缠,可这个醉醺醺的,纤细的红衣服女孩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下子把他壮硕的上身死死搂住。 她把嘴唇贴上来,开始舔吻他的耳朵了。 “我不是洋娃娃……我不是小公主……姐夫……孩子……菲儿能给你生……”菲儿的脸变得更红,说话有些含糊,“不用怕弄脏了菲儿……菲儿很脏的……和姐夫的女人们都一样的……操过她们的那些人……他们的小一辈……没有……没骑过菲儿的……你问问他们……怡红快绿上的……翘臀Sophia……菲儿的屁眼……” “啪!”他抬手削下去。 菲儿雪白的脸颊上,五道掌印高高地肿起来。 “哈哈……”长头发女孩没有哭,反而歇斯底里地笑起来,两汪幽蓝色的眸子紧紧盯着他那有些扭曲的面容,一只手却忽然紧紧抓住了他的下身,“姐夫,你生我气了,而且,你硬了……看着茗茗姐自杀的时候……姐夫就硬了……姐夫,要了我吧……菲儿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菲儿……” “咚!” 一声闷响,菲儿的身体一下子软软地软下去,手里却还握着他那坚硬的东西。 “宁儿!”他有些诧异的看着那个把菲儿的身体推到一边的那个一身灰色劲装的黑皮肤短发女人。 当然,那是蒋宁。 “蒋宁知道,这才是干爹想要的。”蒋宁厚厚的嘴唇嘟成一个倔强的弧度,“蒋宁,不是索菲小姐。” 她把双肩一缩,灰色的贴身劲装便如蛇蜕般落地——里面的身体寸缕未着,肌肉匀称,黝黑的皮肤伤痕累累,却闪着莹润的光。 她没再管他的反应,两条长腿一分,一下子跨坐上来,沉腰,直到他齐根没入。 炽热,紧致而充满力量,就如同这个黑皮肤女孩紧绷绷的细腰——插入的时候,他低低地吐了一口气。 女人的呻吟声传出来——菲儿的手机不知何时又开始播放那段视频,里面的周茗茗,第四次在他眼前开始把手术刀刺进小腹上那条本就存在的伤口里去。 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的视线从周茗茗身上离开,却又看到躺倒在地上的菲儿。 ——她们姐妹差了许多年,但是真的好像。 刚才那一刹那,他差一点就把持不住了。 他看到了菲儿的手臂上那道殷红的伤口,这又让他想起周茗茗小腹上的伤口,还有…… 很多年前,丽娜自己在肚子上切出的那个同样残忍的巨大血十字。 他还记得手指碰到丽娜肠子的触感,还有她身体里的温度。 血的温度和味道。 他不由自主地又硬了很多,而蒋宁已经开始蠕动起那有力的腰肢——精致的肚脐点缀在黝黑平坦的小腹上,随着呼吸和腰肢的蠕动放肆的舞蹈。 “丽娜。” 他在心里闷闷叫了一声,不想再多想什么,只是双手按住蒋宁力量感十足的肩头,一下子把她推倒,自己的身体随着压上去。 “嗯啊……” 蒋宁和周茗茗的呻吟声混在一起了。 他的余光看到周茗茗开始切竖着的那一刀,他知道周茗茗在和谁说话,当然,他也知道是谁砍下了周茗茗的头。 他不敢再想那些事,却又控制不住地去想,于是,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把精神集中在的肉体上,集中在那条蠕动着,紧紧包裹着自己阳具的火热阴道里。 ——这是谁的阴道?丽娜的?小周的?宁儿的? ——或者…… 总之,聂远肏得更用力了。 红蝶 红蝶就那么蜷缩在那潭血泊里。 她记得有人来过,而且似乎给她盖上了一条毛巾。 但她始终不愿意醒过来。 脚掌被碎玻璃扎破了,很疼。身下的血渐渐冷下去,却渐渐地从毛巾浸润上来,她感觉到那种湿润的冰凉渐渐包裹了自己的身体。 ——像是……妈妈。 她似乎还有一丁点残存的印象,关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 ——毛巾可能被染成紫红色了吧?像是周茗茗手里捧着的,她正在亲吻的那个紫红色的肉囊。 ——浑身血污地呱呱坠地,赤裸着,和现在好像。 ——我就是这样来的吗?那么,也该这样走吗?那天,爸爸抱着我,那条被子被我的血染红了,也是这样包裹着我的身体,和现在一样,和那时也一样。” 她迷迷糊糊地想。那条裹着她身体的,充满血腥味道的被子像是一个血茧。 ——那么,会有一只血蝴蝶从这个血茧里飞出来吗?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最洁净,最美的东西,或许都是要在这种血污和肮脏之中诞生,是吗?